饰演大婶的廉惠兰(《杀人回忆》、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)则更胜一筹。丈夫死后,大婶确认了尸体,独自一人时,她没有笑,而是哭,这哭是悲伤,不是悲伤丈夫的死,而是悲伤自己过往的人生。这哭又是解脱,家暴恐惧彻底消失,人生将有新篇章,因此解脱中含有浓烈的喜悦。廉惠兰在处理这场戏时,将观众惯性思维中的笑,用非常隐秘的方式嵌进自己的痛哭里,演绎出了相当复杂、幽微的情绪。陈学礼:目前对于我来说(只代表我个人的工作方法),我不需要选择题材,也不需要选择地方。比如你们俩的家乡,如果哪天我有时间,我到那儿住一个月就完成了,或者更长的时间。我近几年带学生的时候,发现一个比较大的区别。2010年,我和云南艺术学院的李欣老师带着十个研究生,到云南石林的一个村子里拍片子。去到村子以后,学生们就着急了,他们说,陈老师你为什么把我们丢到这样一个地方?我说我只有把你们带到这个地方,才有可能找到你们吃饭住宿的补助,否则你们连吃饭住宿都没有。那个村子没有任何民族文化的特征,看上去跟中国最最普通的农村一样。他们问我,该怎么完成片子?我说你们要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够找到题材来拍片子,才算有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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