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剧最令人唏嘘的或许是龚彪。当Joyside的if there is a tomorrow(假若有明天)歌声一响起,龚彪带着微笑坠向死亡,飞向天堂,白鸽扑翅的倒影映在车窗上,那一刻犹如一记闪电,击中了所有人的心。这就是人生,起伏跌落,之前围绕龚彪的生活琐屑一下子都有了意义,汇聚到了这里。是的,龚彪一直被现实蹂躏,跌倒,但是他都笑着爬了起来,这一次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强迫自己爬起来了。死亡让他彻底得到了平静。新海诚在这部电影中打开了自己,向社会关怀维度的艺术创作靠拢,以公路片的模式架构起自己的想法,把对日本311震灾的追思,以及后疫情时代危机愈发严重的日本社会、人们日常生活的改变放入了其中。新海诚告诉记者记者,这样的变化是他不曾想象过的:“在我的早期,我描写的是不服气,我自己处于一种不沟通的状态,因为早期我没有什么与观众沟通的经验,大概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描绘自己不理解的东西。而现在,我继续着艺术创作,并逐渐能与观众交流感情和思想,我想,我是花了20年时间才达到如今这个目的,如今这番改变。”